6月12日-15日，2025国际汽车及供应链博览会（香港）（简称“2025香港车博会”）在香港亚洲国际博览馆举办。本届车博会以“新汽车・新征程”为主题，由中国汽车工业协会、香港中国企业协会、香港中华厂商联合会、中国港澳台侨和平发展总会、凤凰卫视联合主办，得到了特区政府、港澳办、中联办的高度重视和大力支持，多家中国主流车企和供应链企业携最新产品参展，同期还举办高峰论坛、供需对接、金融会议、供应链创新成果展示、汽车文化等多项配套活动。其中，在6月13日上午举办的“‘看•中国汽车崛起之路’主题论坛”上，中国工程院院士、英国皇家工程院院士、香港理工大学杰出讲座教授陈清泉发表精彩演讲，以下内容为现场发言实录：

　　尊敬的谭耀宗主席，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各位朋友：
　　我今天非常高兴，也非常激动，因为看到香港第一次有规模那么大的中国车企将最新产品在香港亮相。今天的主题是“看·中国汽车崛起之路”，这个题目非常确切。纵观全世界来看，今天的新能源汽车，有哪个国家可以跟我们比？我们已经有3000多万的新能源汽车了。我们的数量最多、规模最大、经验最多，现在我们的充电是兆瓦级的充电，而且是双向充电，风光氢储都可以做。从规模来说，刚才谭主席讲了毛主席亲笔题词的一汽，从一汽到东风、上汽、广汽、北汽、奇瑞，都是国家系列的。民企也很厉害，吉利为带头，比亚迪是世界电动汽车产量最大，。还有更主要的新兴势力，都很厉害。三个势力，央企、民企、新兴势力，世界上哪有像中国这样大规模的势力？
　　所以说“看·中国汽车崛起之路”，一点都不假，所以我感到很激动，1976年，我定居在香港。正如谭主席刚刚说的，怎么利用香港的机会？香港确实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背靠祖国、联通世界”。
　　首先，我会讲讲科学迭代与新质生产力；其次是开发人工智能引擎；三是为碳中和做的主要贡献。第四部分是我的重点，汽车革命的新征程；另外，在这个新征程当中，中国有哪些经验？中国的经验怎么推向世界？我是在印尼出生的，印尼政府已经邀请我全面学习中国的经验，在东盟做像中国一样经验；我也提出，汽车革命一定要与能源革命结合，所以我提出了四网四流融合的理念；最后一点是中国出海的趋势。
　　科学迭代很简单，就用一句话来表达——科学世界的无限可能。在人类历史上，科学迭代很重要，要敢于设想，敢于做分析、做评估，用这一张幻灯片就能够说明科学迭代的重要性。
　　今天，我们要创造新的生产力。什么是新的生产力？也就是用“新三高”代替“老三高”，这个“新三高”可不是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用高科技推动高效能、高质量，替代原来的高投入、高消耗、高排放。
　　第二部分，开发人工智能引擎。
　　我给自己提出了两个问题，我都回答不了。第一个问题，人工智能可以给我们多大的影响？第二个问题，人工智能可以给我们多快的影响？我们要不断回答这两个问题。
　　要开发人工智能，我现在共同率领香港理工大学的团队，要开发人工智能的脑袋，那到底什么是它的哲学思想，什么是它的科学思想，什么是它的工程思想？
　　要开发人工智能的话，什么是它的哲学思想？我提出，这是人文世界、信息世界和物理世界的融合。上世纪我们的注意力放在物理世界，本世纪我们的注意力放在信息世界，但我认为这两点还要加上人文世界。创新+政策=人文世界。光有创新是不够的，创新之后还要变成产品，这两个是“双胞胎”。
　　什么是科学？科学就是规律。科学是解答“Why”的，工程是解决“How”的。这当中有三个规律：一是大语言模型的规律，DeepSeek 就很厉害，不仅探讨算力，也探讨算法，用的能源比ChatGPT少，因为它能掌握这个规律，我们要不断深入看看大模型的规律是什么；二是数字孪生的规律；三是大数据的规律。我们要不断深入、掌握这三个规律，这是科学思想。
　　从工程思想来说，这三个规律怎么融合、优化，才能产生价值？所以科学是解答“为什么”，工程是解答“怎么做”。
　　我们现在面对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非常艰巨。现在我们距离联合国2030目标的差距还很大，我们要加把劲，为碳中和的发展作出贡献。欧盟早就碳达峰了，他们的目标是2050年碳中和。美国的目标也是2050年碳中和，而中国还在发展，2030年中国才能碳达峰，2060年才能达到碳中和。中国从碳达峰到碳中和只有30年的时间，所以更要靠创新。当然，香港的目标跟发达国家一样，香港已经达到了碳达峰，香港的目标也是2050年达到碳中和。
　　在能源革命当中，电动汽车起着很大的作用。大家知道，能源革命就是要达到可持续、可靠性、可负担性，目的就是为了低碳化、智能化、电气化与氢能。
　　要以新能源为主体，是很不容易的，新能源是很好，没有污染，而且可持续，但它很挑剔，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它具有不确定性，假设一个礼拜都下雨，那就没有能源，所以一定要源网荷储协调。原来我们靠的是化石能源，非常可靠，它很有确定性。而现在我们用的是太阳能、风能、电力电子。如何做到电网的稳定？你看最近西班牙就崩溃了，所以稳定、平衡、可靠是重大的挑战。
　　消费方面，做的是分布式能源，电动汽车可以起到很大的功劳，以后汽车和电网不是互相矛盾的，而是互相帮助，电网需要的时候，我们帮助它，因为它是双向的。电网有富余的时候，我们消纳它。电网有需要的时候，我们给它返充。
　　Mobility is Freedom. Mobility is the most apt expression for our quest for happiness.（移动意味着自由，移动最贴切地表达了我们对幸福的追求。）在十九世纪、缺乏交通工具、人们一辈子只能在小圈子走动，一个人从出生到最后，都只能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交通工具，首先要有动力、有能源，法拉第发明了电机，所以先有了电动汽车，可是那个时候的铅酸电池还跑不动。后来不久之后，奔驰发明了内燃机，但并不幸福，因为内燃机有污染，它不可持续，并且会造成伤亡、造成事故。所以内燃机的出现，使我们的出行自由但不幸福。而今天的智能化、网联化，使我们的出行既自由又幸福。所以我们要做电气化、智能化、网联化。
　　现在我们面临两个挑战， 一个是电动汽车如何和电网友好互动， 另一个是电动汽车如何和互联网友好互动、实现人、车 、路、网融合。
　　汽车革命有一个远景，电动汽车要造福人类。电动汽车不但要造福中国人民，还要造福全世界人民。不但要造福我们这一代人，还要造福我们下一代人，这就是我们的远景。
　　今天的汽车，我提出了“陈清泉理论”。也就是说，今天开发电动汽车，至少要有三个概念。因为今天的汽车不是传统的汽车工业，今天的汽车学科在大学里不是传统机械学院学的东西东西。因为我们要做电动化、智能化、网联化。今天，汽车的属性发生了变化，它不是简单的交通工具。光有传统的汽车工程运动学是不行的，你还要知道牛顿定理怎么用好，你要知道能源的规律，还要知道网络的规律，所以今天开发电动车，我提出的是“ICC”理念，即Intelligent Integrated Car（智能集成汽车）理念。用人工智能把这三个规律优化，因为今天的汽车属性发生了变化，今天的电动车是一个新的物种，它不是传统的汽车，也不是传统的机械产业，也不是传统学院里所学的机械学科。
　　要开发电动汽车，要有“陈清泉规律”：
　　1、创新驱动。但光有创新驱动还是不够的。
　　2、政策和市场“双轮”驱动。
　　3、依赖于好的产品、好的基础设施和好的商业模式的“三好”。
　　4、交通网、能源网、信息网和人文网的“四网融合”。
　　要做轻量化制造技术，要做多合一动力总成技术。1993年，香港大学80周年的时候，我当时提出的第一个概念是“三电合一”，为什么我叫“三贤士之一”，为什么我叫“亚洲电动车之父”？就是因为当时我提出了三电合一。所谓的三电合一就是电机、电控和传动要整合在一起。通过整合在一起，体积减小，重量减轻，噪音减少。整合在一起，它的物理性能也会发生整合，这个概念得到了全世界的认可。现在从三电合一到八电合一、多电合一，包括AC/AC、DC/DC、交直流、车载充电器等等，都放在一起，现在做的是多合一的动力总成。
　　汽车，首先就是动力。电池是它的能源。车体，做的是轻量化。动力就是电机。现在的动力发展得很快，比如分布式动力，汽车的每一个轮子都有动力，可以这样走，也可以那样走，还可以用轮毂电机，这是动力总成的革命。
　　今天开发电动汽车的底座就是操作系统和芯片。现在一部汽车有30多个芯片。美国打压我们以后，中国这几年的发展是很快的，这个底座就是芯片和操作系统，动力是电机电控，能源就是电池，我们的电池也很厉害，以宁德时代为主。所以我们要搞电池，正极材料、负极材料、电机，都要改革。从锂电池的出现，锰酸锂、钴酸锂，做到了三元，现在从三元又做到了两元，正极材料原来是高镍三元，以后要变成两元，要把钴踢出去，以后要做固态电池。主要是两个路径，一个是电动车要求的高并能路线，我们的目标是500Wh/kg。另一条路是电网用的，电网的寿命是30年，我们的电池寿命才10年，所以电网侧电池的要求是寿命要长、价钱要便宜，并且要更加安全。对电网来说，安全和寿命要放在第一位，能量密度并不是放在第一位的。所以它的路线，就是用现在的磷酸铁锂走向磷酸锰铁锂，要把钴踢出去，因为钴不安全，又贵。有的人主张以锰为主，降低成本，提高可靠性。消除钴，我们松山湖实验室就带了这样的头，这是全世界都认可的。
　　电池研发的热点，下一代的锂电池，包括固态的，也包括液态的。固态的问题在什么地方？两个固体之间，并不像液态那样流动性更好，所以固态电池最大的挑战是，小规模生产可以，大规模生产是很难的，它不像液态那样有很好的流动性，固态没有流动性，所以在做到固态之前，一步一步先做半固态，所以现在很多都是先做半固态的。我们还要做智能电池（含大数据）。电池系统的集成（含大功率快充、全气候适应性、热失控/热扩散防控、大数据等）。
　　（图）这就是直接把电池放到了底盘上。
　　讲讲中国经验。为什么中国很厉害？我很幸运，1976年我来到香港的时候，正好是石油危机。我到美国开会，美国刚好公布，美国政府支持电动车的开发。我从美国能源部通过夏威夷大学得到了资助。回国以后，清华大学邀请我，我把美国的东西告诉他们，清华大学教授把这个上交给了党中央，因为他知道这个是方向，所以我很幸运，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在香港大学搞研究，组建电动车团队，走向全世界。所以香港工程师学会成立50周年，也给我颁奖。
　　以前跟我一起搞电动车的人，我很伤心，有的人都走了。我的一个美国朋友，他走之前叫他的儿子给我打电话，他说，“陈教授，我的父亲要走了。他说他有句话跟你说，你一定要继续做下去。”我今年快90岁了，我还会继续做下去。
　　中国为什么厉害？中国经历了三个阶段。
　　首先是孕育阶段，一开始是科技部做的，那个时候万钢做部长，推行十城千辆计划，激励十个城市，每个城市要生产应用一千辆，让老百姓看到能够这样跑，因为一开始老百姓不相信电动车能不能跑得动。这十个城市里，深圳政府很厉害，走在前列。首先做的是对出租车、大巴的进行改造。
　　其次是成长阶段，电动车的价格高了，那怎么办？从创新入手不断改进三元动力电池，提高性能，降低成本。每一个阶段都有挑战，孕育阶段要解决里程焦虑，成长阶段要解决充电焦虑的问题，快速增长阶段要解决竞争加剧的问题。这里面也有三条路径：电池创新、底盘与动力创新、充电创新。所以要建立强大的生态链，制造性能好、成本低的系列产品。上个礼拜我评估了蔚来，蔚来的智能座舱很厉害，一辆车里的三代人，可以在车里进行情感交流，所以中国是很厉害的，所以我觉得这个主题“看·中国汽车崛起之路”非常好，非常贴切，因为中国一定能够把技术、政策、法规、激励、产业、市场、投资融合在一起。光有产学研不够，后面还要有“用”，要+政策、+金融。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像中国这样有强大的生态链，所以为什么中国能做到性价比好的产品？因为能够把技术、政策、法规、激励、产业、市场融合在一起。
　　看看中国的经验。二三十年前，中国只能做小车，这个效益很好，特别是在山东，电机就几千瓦，在家里就可以充电。中国抓两头，不仅抓小车，还做大巴车，从微型车开始，“抓两头，带中间”，现在中国的头部企业也可以做高端车。
　　汽车和电网要友好互动，从V2X到V2L、V2V、V2H、V2B、V2mG、V2G，这个概念已经很厉害了。
　　中国已经做了兆瓦级全液冷柔性充放电系统。华为提出两个口号，一个是一杯咖啡充满电，还有一个口号是一秒一公里。但是光有充电器还是不够的。华为的充电器很厉害，华为做的是全液冷用碳化硅做智能化，但是光有好的充电器还不行，电网要配合，不仅电网系统要配合，物业老板也要配合，这三方面都要配合好。
　　中国光储充放兆瓦级充电器。我们刚刚讲了，首先是汽车与电网的友好互动，其次是汽车与网络的友好互动。云网融合，多云协同的算力网络，从智能汽车到智能交通，从智能交通到智能城市，再到智能社会，人车路网，不断在路上，也包含飞行汽车。小鹏也推出了，明年就要推向市场，他们前几年在飞机领域烧了很多钱，明年就会正式投产上市。
　　所以我也提出，汽车革命要进行能源网、交通网、信息网、人文网的融合。有网就有流，因为光有网，还不能表达，所以需要有能源流、信息流、物质流、价值流。
　　比如氢能，很厉害，氢能可以多变，既是材料，也是燃料，既是能源，也是物质。如果有太多的太阳能、风能不能吸收，你就转为氢能。能源流、信息流，可以转化为物质流，再看看有没有价值。通过“四网四流”融合，耦合共享，提高能源和资产的利用率，可以获得很好的经济价值和收益价值。
　　我也要讲讲出海。我们已经是世界上的老大了，我们的新能源汽车不但要造福中国人民，而且要造福世界人民，所以我们要出海。目前我们的出海已经从产品出海到了产能出海（在当地建厂），再到今天，我们已经是产业链出海了，这就是我们经历的三个阶段。
　　汽车零部件企业产能出海，打开新的成长空间。时间关系我就不展开讲了，我的PPT你们可以分享。
　　产能出海，大幅度提升车企盈利空间。现在很多企业出海，一出海就加大了你的利润。
　　我国新能源汽车产能出海的区位选择要素。要出海，需要考虑三大要素，首先，是否有一定的产业基础？有没有政府支持？以及没有本土品牌的发展中国家。另外，你需要有明确的目标客户，并选择低成本辐射战略，这些都是你需要重点考虑的因素。
　　我国新能源车企主要海外产能的布局，不展开讲了，我们的央企、民企、新势力都出海了。
　　（图）我国新能源车企正在全球加速建厂。
　　（图）我国新能源车零部件企业主要海外产能布局。
　　破浪出海，繁荣中仍存隐忧。我们要有宏观层面的考量，要看看海外是否有政治风险。其次，产能落地层面，需要关注：监管环境与合规风险、可持续要求与ESG政策应对、文化环境与消费偏好差异、基础设施差距带来的挑战。
　　我认为，我们现在的重点应该放在东南亚、东盟。因为我在印尼出生，上个月我刚刚回了印尼，他们都说，我离开印尼的时候还是小伙子，现在我回印尼已经是老头子了，他们政府欢迎我回印尼，也让我带中国的团队。
　　印尼有一个规划，学习中国的经验，将中国经验扩大，给他们建议。你看现在的北京车展、上海车展，都是全世界最大的。我建议他们成立一个电动车中心，一栋楼，我们请有名的建筑师Pico来设计，第一层是展示，第二层是谈判，第三层是体验，最后一层是汽车学院（一方面是培养生产人员，另一方面是培养维护人员）。今年这个电动车中心会在雅加达开幕，在印尼一共有六个这样的中心。印尼每年要搞很大的车展，5月份刚做，下个月（7月）要搞一个很大的汽车会议，我带领中国的团队参加这个活动。国际院士科创中心（IASTIC）、南南合作金融中心（FCSSC）、北京九州零碳能源研究院（BZERI）、万信达企业集团一起签署了合作备忘录，我答应将中国好的经验传播到印尼。印尼的车是右舵的，中国的车是左舵的，但是现在印尼生产的五菱也卖到香港，因为是右舵的。印尼的市场基础很大，虽然基础不如泰国，但是它的潜力比泰国、新加坡还要大，因为它的市场很大，它是全世界第四个人口国，并且人口都是年轻人。
　　再讲几个案例，每家车企都是各显身手。
　　比亚迪的战略，先做B2B，然后做B2C。
　　上汽集团的战略，锻造四大能力，涵盖汽车的研发、制造、营销、物流。
　　我是长安的顾问，当时朱总是电动车团队的负责人。“863”的时候，长安还是个孵化的项目，因为我很佩服长安的革命精神，虽然很小，但是精神最好，所以后来提升为正式的项目。长安深耕“一带一路”基础核心市场，全球化战略布局有序推进。
　　吉利，从整车到技术出海，吉利汽车在海外的战略版图不断扩大。
　　蔚来，智能座舱很厉害，挺进欧洲四国，从北美开始，做挪威、芬兰，他们在那里的汽车占有率最大。今天晚上我也要到瑞典主持会议，复刻国内蔚来模式，以租代售。
　　小鹏汽车，迅速搭建并进入欧盟体系，导入“直营+授权”的新零售模式。
　　但我们也要考虑风险：海外泛政治风险与政策变化风险、监管环境与合规风险、可持续要求与ESG的风险、文化环境与消费偏好的差异、基础设施差异带来的挑战。
　　上个礼拜，平安产险叫我去做培训，我建议你们可以找平安保险，你给他投保，他给你保险，因为平安保险在世界各地都有很好的研究，他给你做辅导。这只是我的建议，上个礼拜我在他们的培训班讲课。一方面，出海有很美好的未来，但是要考虑风险，小米在印度就被收了，你要考虑这个风险，怎么最低限度地降低你的风险。
　　最后，我用六个眼睛来自勉。我今年快90岁了，但我认为作为一名科学家，是没有退休年龄的。作为一名科学家，只要你的心脏还在跳动，你要把自然界的规律做出来，造福全人类。
　　我跟大家互相共勉六个眼睛。
　　首先，要把眼睛放在前面，要有前瞻性思维。今天你们参加这个会，希望从这个会看中国崛起之路，也看到我们前瞻性的方向。
　　第二，我们要把眼睛放在后面，要吸取历史教训。
　　第三，把眼睛放在上面，这个就是“整体”的思想，这是《易经》里的思想。《易经》里面一半是黑，一半是白，但黑可以变成白，白可以变成黑。黑中有白，白中有黑，要有全局性思维。
　　第四，把眼睛放在下面，我们既要知道Why，我们也要知道How，要能够落地。
　　第五，把眼睛放远，看看欧洲、美国。
　　第六，看看美国、日本、韩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所以这6个Eyes分别是：激情、想象力、创新、集成（这一点非常重要，有了技术，一定要与政策、市场集成）、实现、投资（没有钱是不行的）。
　　谢谢大家。
　　（注：本文根据现场速记整理，未经演讲嘉宾审阅）